李小姐，好像最近运气不太好哦？出门都能平地摔跤，喝水都能呛到，连她最喜欢的珠钗都摔碎了呢！啧啧啧，真是太可怜了！”
她嘴上说着“可怜”，语气里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快夸我！这事儿是不是我干得漂亮？”的小得意。
楚玄清看着她这副小狐狸偷到鸡、还非要跑到主人面前显摆一下尾巴的嘚瑟样子，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安国公府的赏菊宴，还有后面那场花会上的种种“意外”，恐怕都跟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实则蔫儿坏的小女人脱不了干系！
换做是旁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弄这等手段，还把京城搅得这般不安宁，楚玄清早就一道命令下去，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规矩”了。
可偏偏……这个人是苏绵绵。
是他名义上的夫人，是他屡次出手维护、甚至不惜动用雷霆手段也要护在羽翼之下的人。
看着她此刻那副毫无心机、因为恶作剧得逞而眉飞色舞、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般等待他“夸奖”的样子……楚玄清发现，自己心里那点可能存在的、对于她“手段不正”的不悦，竟然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却又带着点纵容和宠溺的无奈情绪。
罢了。
安国公府和那个李清雅，本就心思不纯，屡次挑衅，受点教训也是活该。
只要她开心就好。
只要她……没有受到伤害就好。
楚玄清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为自己这越来越没有原则的“双标”行为。
他伸出手，没有去接那把瓜子，反而是极其自然地，从苏绵绵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小嘴边，捻起了一粒不小心沾上的瓜子壳，然后才淡淡地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是吗？那确实……挺‘可怜’的。”
苏绵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弄得一愣，脸颊微微泛红，但听到他这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帮亲不帮理”的回答，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大佬这是……默认了？！还帮她说话？！
【叮！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无奈\/纵容\/宠溺\/对宿主小心思的了然，生命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