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阅之,你可有话说?”
曜成帝看向桓阅之。
他咳嗽几声,缓缓道来。
“臣确实不知太子何出此言。太子一来乌勒,便接管了矿区事务,勒令我不得过问。加上臣本身身体不适,矿区之事一直为太子所掌。”
“好一个强词夺理!”
太子厉声道,
“明明是你和乌勒王相勾结,你还隐瞒矿难!”
桓阅之轻叹一声,委委屈屈。
“方才诸位官员已经为我作证,我一直病倒在床,从未去过矿区。矿难一事,臣确实不曾知晓,若有证据,大可以拿来对质。”
“你!”太子怒不可遏。
“幸存的矿民都可作证!”
几名矿民又被带上来了,他们将诬陷桓阅之的话重复了一遍。
而桓阅之始终低垂着眉眼,淡漠如水。
太子顺着话头,指责桓阅之。
“听到了吗?这些逃出来的矿民是怎么说的?你就是罪魁祸首。”
“臣并未见过这些人。” 桓阅之仍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如此多人指认你,你还狡辩?” 太子怒声道。
桓阅之缓缓抬眸,看了眼太子,笑意轻淡如风:
“臣方才该说的已经说完,请陛下明察。”
忽然,一阵疾呼声打破僵局。
“陛下!”
是景王的声音。
门外一阵匆忙脚步声响,众臣纷纷侧目望去。
景王大步流星地跨入殿中,身后跟着一名衣衫褴褛、面色蜡黄的矿民。
“景王?” 太子皱眉,他才发现景王方才并不在殿上。
“陛下。”景王跪地朗声道,
“儿臣连夜查探矿区,终于找到唯一幸存的矿头,此人亲眼目睹矿难真相,证据确凿。儿臣斗胆,请父皇准许此人作证。”
曜成帝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准。”
矿头?他怎么会在这?
太子瞪着李方薄,用眼神质问他。
李方薄也大惊失色,这矿头不是已经被他们看管起来了吗?
怎么会在景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