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听完蛤蟆丸的陈述，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般，身躯一震，面色骤变，整张脸彻底失去了血色。
他的瞳孔剧烈颤动，仿佛听到了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
那不是外在世界的崩裂，而是他内心深处……信仰的崩塌。
“虚假的……预言？”羽衣喃喃低语，声音里透着不敢相信。
是的，他明白了
那破碎的不是某个梦，而是支撑他千年意志的全部根基。
是因为相信蛤蟆丸的“预言之子”，他才没有选择毁灭这个充满仇恨的世界，而是将十尾的查克拉分散，化作九只尾兽，寄望未来；
是因为相信蛤蟆丸，他才选择让阿修罗，那个更“仁爱”的儿子继承忍宗，而不是强大而又聪明的因陀罗；
是因为相信蛤蟆丸，他才一直抱着希望，相信人类终将理解彼此，仿佛能超越因果与血海深仇。
羽衣不是不知道人心险恶，也不是没看过战火与背叛。
但他选择麻痹自己，相信那个蛤蟆口中的“未来”，用希望去替代理智，用信仰去对抗绝望。
可现在——这一切都只是幻术。
一场虚假的梦。
羽衣突然笑了，笑得撕心裂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带着绝望与解脱，在这妙木山大殿回荡。
笑着笑着，羽衣的眼角滑下泪水。
辉夜飘了过来，眉头微皱，轻声道：“羽衣……”
羽衣勉强抹去泪痕，抬头看向她，强作镇定地笑着：“母亲，我没事。”
然后，他转头看向站在大殿中央、背对着众人、如神明一般不动如山的鸣人。
“父亲……”他声音颤抖，“这……这就是命运吗？”
鸣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道：
“没错。这是命运，也是……轮回。”
羽衣喃喃重复：“轮回啊……呵，真是令人绝望的词。”
他低头，眼神空洞：“我不想相信。可这就是事实。”
鸣人拍了拍羽衣的肩膀，说道：“过去的错误已不可逆转，但未来，我们可以改变。”
羽衣一愣：“您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