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仿佛要把那痛苦压回体内。
他想起梨花,她死在神树之下,也许……已经变成了某个“白绝”。
可他终于明白——那不是私人恩怨,那是战争的准备。
“我明白了,父亲。”
羽村也跟着跪下:“对不起,父亲。”
鸣人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你们能懂,我很欣慰。”
随后,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数年。
羽衣与羽村不再是当初那个脸庞稚嫩、眼中尚存迷茫的少年。
岁月在他们身上刻下了浅浅的痕迹,唇角边的细胡渣渐渐浓密,脸庞也由圆润变得分明。
羽衣的眼神变得沉稳许多,眉宇之间少了少年时的冲动,却多了几分思虑与温和。
他说话不再急躁,总是先听完别人的话,再缓缓表达自己的见解。
他学会了沉默,学会了等待,学会了容忍。
羽村则变化更为内敛。
他依旧紧随哥哥的脚步,始终如影随形。
他不擅长思考宏大的问题,不善于对世界做出判断。
他选择相信羽衣,因为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依赖哥哥的思想——只是觉得,哥哥是对的,便足够了。
他们的成熟,是外人一眼便能看出的变化。
而鸣人,却看得更深。
他知道——他们的思想并没有改变。
羽衣,那个坚信“人与人之间终究能相互理解”的理想主义者,依旧执拗地走在那条布满荆棘的路上。
他坚信爱可以改变一切,坚信只要足够真诚,哪怕是最冰冷的心也会被点燃。
羽村,则依旧是那个被哥哥庇护在羽翼之下的影子。
他没有明确的自我,不知道世界该如何前行。
他的立场,随着羽衣的意志而摇摆。
“……果然啊。”
鸣人站在高坡之上,远望着两人一同巡视山林教导村民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的成长,是身体上的、性格上的,但并非灵魂上的成熟。
羽衣尚未见识过真正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