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键波瞳孔骤缩,看着缓步逼近的万烬嵘,原本生锈了的大脑开始飞速思考——
万烬嵘,万里物流!
是他故意把张姐支开的!!!
“我……我姐姐马上回来了!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姐姐?”
这一声“姐姐”好像是点燃了万烬嵘内心的导火索,他一个箭步上前,狠狠抽了李键波一耳光。
脸颊瞬间肿起五道血痕,李键波尝到满口腥甜味,后槽牙处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那是我的姐姐!不过你放心,她是不可能来救你的~”
“什么!为什么!”
“她现在应该亲自去抓我的那个替身了,不过我那个替身很能跑,一时半会儿她是抓不到的。”
李键波说这话,倒吸一口凉气:
姐姐也被这畜生支开了!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冷静!先冷静!
——我冷静个蛋!都死到临头了,撒丫子就是干!
想到这,他猛地抄起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朝着婉烬嵘的脑袋狠狠砸去。
可对方却侧身躲过——
李键波趁着对方分神的瞬间,扯断手上的输液针,扑上去死死掐住万烬嵘的脖子。
输液针管断裂时弹出的血珠溅在雪白的墙面,李键波疯了般将万烬嵘狠狠抵在金属窗框上。
求生欲和肾上腺素促使着李键波忘记了腹部伤口处剧烈的疼痛,还有刚刚跟张姐“那啥”完后的疲惫感。
金属窗框硌得后腰生疼,李键波却将全身重量都压了上去。
万烬嵘脖颈青筋暴起:“松开!”
他突然膝盖上顶,狠狠撞在李键波腹部伤口。
剧烈的疼痛像电流窜过全身,李键波眼前炸开无数白点,喉间涌上铁锈味。
但他死死咬住牙关,另一只手摸索着床头柜,摸到半瓶没喝完的橙汁就往对方脸上砸去。
就在那玻璃瓶要落在万烬嵘脑袋上时,宁波忽然感觉头昏脑胀,眼前发黑——
他回头一看,自己后腰上已然出现一把注射器,鲜血顺着针管渗了出来。
肾上腺素让他感觉不到疼痛,也让他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