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总行了吧？可我真的不会讲故事呀。”
林苏瑶诡计得逞，嘿嘿两声说道：“那要不我给小少爷讲一个？”
李键波想了想说道：“你先躺好……讲完了就睡觉，听到没？”
“遵命！”林苏瑶躺好，盖上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
“那我讲个穷书生的故事吧。”她歪头看向李键波，睫毛在暖黄灯光下投出颤巍巍的影，“从前有个穷书生，揣着半卷破《孟子》晃进京城，秋闱落榜那天，他把策论文章撕得粉碎，醉倒在秦淮河畔的柳树下，被烟雨楼的龟奴当死狗拖了进去。”
“这是被拖进去消费了呀。”
“可不是嘛！”林苏瑶踢了踢被子，发尾扫过枕头，“书生喝了个酩酊大醉，把他写书卖书赚来的盘缠全喝光了，晃晃悠悠地就往青楼外走。结被个弹琵琶的姑娘撞了个满怀。”
“嗯，撞上了个‘不吃香菜’然后呢？”
“那姑娘叫佳期，腕上系着褪色红绳，弹琵琶时指尖总发抖，可给富商倒酒时，笑起来比檐角的红灯笼还晃眼。”
窗外风沙撞得玻璃哗啦响，她忽然翻了个身，脸埋进枕头，“书生没钱听曲，就天天在烟雨楼后厨劈柴，或是给路过的富商推荐自己的书。”
“这还发展起副业来了。”李键波觉得这个故事很无聊，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但还是假装有很认真的在听，开口问道：“那后来呢书生跟佳期怎么样了？”
“书生有次看见佳期被富商按在桌上灌酒，突然把整壶酒泼在富商脸上，指着自己腕上的红绳说‘这是我娘临终前留给我的，沾不得酒水！’当晚老鸨拿藤条抽她，鞭子声隔着墙传来，书生偷偷往她窗缝里塞了个烤红薯，结果第二天发现红薯被放回了柴房，上面搁着半块碎掉的玉佩。”
“书生攒了半年钱，想给佳期赎身。”林苏瑶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带着点鼻音，“可他揣着银子跑到烟雨楼时，正看见佳期要被老鸨卖给西街的刘员外。
她穿着嫁衣跪在地上磕头，额头磕出血，说‘我等的书生会考上状元，到时他自然会娶我’书生冲过去把银子砸在老鸨脸上，拉起佳期就跑。”
听到这，原本死气沉沉的李键波也精神了起来，“然后呢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