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剩全吃光。
见小波吃完，嘴角还残留着黑糊椒酱，她伸手想为他擦去，却被他下意识躲开。
“小波，你嘴角有酱。”她声音轻柔，给李键波抽了张餐巾纸。
“哦……谢谢。”李键波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嘴。
他感觉胸口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张婉夕越是这样，他越感觉不自然。脑海中不断浮现洛晴冷着脸让他跪地板的画面……
“在想什么呢？”张婉夕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什么。”李键波放下被揉成团的纸巾，“就是……洛晴姐有找我吗？”
张婉夕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放下刀叉，金属碰撞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又是洛晴，她对你那么凶，你还想着她？”
李键波无语：
全世界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你张婉夕。
之前干的那堆破事还要我多评价什么吗？“洛晴对我那么凶”，好好好，你之前对我就不凶是吧？
这也不是在《空降青梅救赎婚后被家暴的可怜竹马》那种无脑网文里啊，说的好像你是里面的女主角似的。
明明你家暴得比她狠多了好嘛？
不对……不能说是家暴——
“小波？怎么老是呆愣愣的，想什么呢？”
“我在想头上的吊灯如果掉下来能不能砸死你。”
他淡淡地说。
“啊？”张婉夕懵逼：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吊灯砸死自己？这孩子是被洛晴折磨傻了吗？
“为什么啊？”
她轻轻地抬起右手，将那一缕垂落在右眼上的头发缓缓地捋到了耳后。
这个动作显得有些随意，但又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优雅。
“因为你该死。”李键波的语气仍旧平淡。
“我怎么该死了？”
“你之前做的事不该死吗？还好意思说洛晴姐凶。”
张婉夕尴尬：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那我不是在想着补偿你嘛……”
李键波：“好，我看你会怎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