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之前为百姓主持公道的事做多了,让他产生了错觉,竟觉得心里无比不舒服,他只得连拍惊堂木来掩饰不适,就这么听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人唇枪舌剑,争论不休。
康裕膝行几步,被衙役拦下,打了两板子后又退了回去,再度陈情:“大人,求大人明查!草民与爱妻结缡七载有余,恩爱有加,育有一子两女,感情甚笃,草民从未曾杀妻!”
“她是死于产后失血过多,只来得及将襁褓中婴孩托付于草民,临去之前,她拉着草民的手,满眼不舍,已然让草民悲痛万分!”
“草民的岳丈,一向视草民如亲生,手把手教会草民经营之道,是个慈和爱护的长辈,草民有今日,全赖岳丈教导!草民又怎会害他,行那猪狗不如之事?”
“草民冤枉啊!草民虽幼时艰难,亦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草民绝不是那等贪图钱财,便能谋害人命的恶毒之辈!”
“都是这宵小血口喷人,草民不知他目的为何,但定是背后有人指使,求大人明察!还草民清白!”康裕恨不得跳起来打死钱三巧,他怎么没早看出来这家伙是个祸害。
“大人,他胡说,就是他杀了我家老爷,呸,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爷真是看错你了,本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条中山狼!如果不是你干的,老爷怎会临终之际,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写下血书,痛陈你的罪行?”
“之后亦是你,锁闭府门,不准人离府,要不是小的机灵,将血书藏得严实,早就被你搜到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