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交代,如何?”
老赵头狐疑地打量着余海,答应帮他把话带到。
不过一顿酒肉,林泳思直接派李闻溪去,送东西的同时带好了笔墨,等着录口供。
余海一口酒一口肉吃得好不欢快,他的几根手指被夹板夹得骨折变型,捧着猪肘的姿势有些难看,却并不耽误他吃饭的速度。
风卷残云过后,他打了个饱嗝,一抹嘴上的油:“不错,周正是我杀的。”
“动机呢?为什么要杀人?”这也是李闻溪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她想弄明白余海背后,还有没有别人,比如康裕。
“杀便是杀了,要什么动机?”余海想了想说:“我这人,脾气不好,大家都知道。”
余海是个驴脾气,一言不和就翻脸的事没少干,杜府里认识他的下人都被他呛过。
“那天巡夜,我脚疼,走不动了,就与领头的打了声招呼,准备先休息会儿。路过周老爷屋门口时,被他叫住。”
“他一个有手有脚的大老爷们,不挣钱好好生活,偏败光了家产后,还有儿子可以依靠,怎么这么命好?”
“他使唤我给他削水果,削就削了,还当着我的面说杜府全家都没好东西,我们这些奴才都狗仗人势,说我一个下人都敢给他脸色看。”
“他骂我也就算了,他骂我活该断子绝孙,无人送终。”
“呵呵。”余海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眼底的寒意让牢房之外的李闻溪都不禁打个哆嗦。
“我儿子闺女都死了,爹娘也死了,就连婆娘最后也死了。他们在我面前活活饿死!我已经够惨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活该!”
余海水果也不削了,直接削人,他一句废话也没有,只向前走了两步,将来回踱步喋喋不休的周正一刀刺死,让其永远闭上聒噪的嘴巴。
世界清静了,他的怒气消了。
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后怕,周正不是一般人,他是姑爷的亲爹,这么不明不白死了,肯定不会善了,他早晚会被查出来。
怎么办?
就在余海绞尽脑汁,到底是把尸体处理干净,让人以为周正失踪,还是自己先逃跑时,一个小乞丐摸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