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身上穿的什么!”
父母丧乃是重孝,子女需服三年斩衰,穿麻制衣服,忌酒宴忌娱乐。
可现在康裕在做什么?一身绯色绸缎衫,打扮得比新郎还光鲜,端着酒杯开怀大笑,吃起肉来毫无顾忌,可有半点为人子的模样?
“他是赘婿,自然入了杜家的族谱,以后生是杜家的人,死是杜家的鬼,便是把姓改成杜,又有何不可?”
李闻溪暗道,上一世他可不就改了姓了。
但是不对啊,她明明记得,那个杜裕没有妻室。
自己虽然是纪凌云为了利益娶的,但在大位未得到之前,她应有的待遇还是有的。
成婚之后,做为世子妃,接待这些下属女眷的工作她也做了不少,认识很多夫人小姐,但她对杜丽华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真是奇怪。
“更何况,那样一个爹,只管生不管养,十里八乡都知道,便是他告上县衙,县令大人不打他几十板子,都说不过去。还为他的死难过?不得感谢上苍有眼,恶有恶报吗?”
“你说,他爹怎么死的那么巧?”有人怀疑这其中有猫腻:“周正那人,可是个狗皮膏药,粘上了撕不开的。听说杜家已经准备出血本,答应给他养老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人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到了康裕身上,他是最大的得利者,最有动机杀人的,由不得大家不怀疑。
“嗨,你们别瞎猜,是个闯进来偷东西的乞儿做的,过两天都要问斩了。人家家大业大,有的是钱,你以为跟你们一样,穷得叮当响,为了几两碎银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