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很正常的提问,没想到陶勇一张嘴,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昏死过去。
“怎么回事?快叫个大夫来看看!”如果行刑前,让死刑犯死在牢里,少不得狱卒得落个管理不善的罪名,罚银打板子可少不了。
老赵头有些讪讪:“不妨事,是这帮小兔崽子把他吓着了。”
实在是山阳已经有许多年没出过凌迟的犯人了,大家都瞧着新鲜,再一听这个人弑杀亲母,连取四条人命,都有些看他不起,便嘴上与他逗趣,绘声绘色地讲凌迟的整个过程,故意吓唬他。
什么要连剐三天,少说下刀三百余下,这三天绝不会让人犯毙命。
什么临死之前能看到自己的肚肠,到时候他们都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透了。
什么野狗会围在刑台四周,哄抢他的肉,到时候只抬一具骨架去乱葬岗,轻巧。
陶勇就是个乡野村夫,自然被吓得魂不守舍,一连几天吃下去的东西都紧张得吐了出来,现在体力不支,直接晕过去了。
大夫请来一看,确实是饿晕的,交代喂他点米汤就走了。
李闻溪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去准备一份断头饭吧,平常别人点什么最多,就给他上一份得了。”
她对陶勇同情不起来,今天马上要遭受的惩罚都是他应得了,无论如何他都得受着。
“哥哥,砍头疼吗?”她的工作做完,收起画押凭证,刚想走,就有一只瘦小干瘪的手从牢门里伸出来,拽住了她的衣摆。
“应该是疼的吧,不过很快就会不疼了。”李闻溪一低头,看到个身形很像薛衔的孩子,头大身子小,瘦得皮包骨,但他的年纪应该大一些,得有十一二岁吧。
人不可貌相,这么一个看上去瑟缩老实的孩子,恐怕就是昨天王铁柱嘴里说的杀人犯吧。
小小年纪便手染鲜血,啧啧,到底是世道不行,还是人心不古。
李闻溪回答完这一句,懒得再多说,便抬腿就想走。
“哥哥,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了,我没杀人,钱我也不要了,求求你了,我真没杀人,别砍我的头啊!”
男孩带着哭腔再次抓住了她的衣摆:“我没杀人,我是收了钱,收了钱才认的。可钱我也没花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