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却如鱼得水似的,每个人都笑眯眯地上了楼,进了包间,再点几个唱曲的姑娘,便边吃边聊起来。
董佑颇为有趣地望着李闻溪,刚才进门时,她一路走来的拘谨与窘迫,他都看在眼里,指着她打趣道:“我们这还有个雏儿!”
“哈哈,李贤侄才不到十五岁,是个雏儿也正常。跟王叔说说,有没有看上的姑娘,王叔给你叫去。”
李闻溪连忙摆手:“不可,不可。”
这几人倒不是下流之人,见她满脸通红,整个人紧张得不行,纷纷哈哈大笑。
“官员不可狎妓,哪怕你不是官,吃着县衙的饭,也得遵守这一规定。”林泳思笑够了,出言解释:“我们来醉春楼不是为了找姑娘,这地儿是中山王世子的产业,我来能打扣,给咱们大人省点钱。”
“那可不,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下属给的分红,可得省得点花,来来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把你们楼里的好酒给我上一坛!”
“闻溪啊,你酒量如何?一坛够喝吗?”
这李闻溪哪知道,她以前只跟女眷喝过果酒,别看甜甜的,后劲却大,两杯下肚,她就晕乎乎的,想来酒量算不得好,一会儿可得小心,莫被灌醉露了破绽。
然而进了狼窝,她可就身不由己了。几人来回车轮战似地灌了她五盅酒,一口菜都没捞到,趁着酒劲还没上来之前,她跑出来透气,让龟公带她去个空房间醒醒酒。
她迷迷糊糊地有了困意,想躺床上睡一会儿,又怕弄脏了人家干净的绸缎被褥,便转进了内室,趴在窗边的案几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