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怕不是能被这个时代的男人气死。
姜少问其实是个不太有眼色的人,他见薛丛理不接他话茬,没有选择从善如流地换个话题,反而接着说:“我认识一位仁兄,家中有寡居姐姐,要不我帮着你说合说合?咱们山阳的书吏,可是很吃香的职位。”
“这家里没个女人,总是不行的。薛兄以前经济略差,但今时不同往日。你放心,我那位仁兄的姐姐今年芳龄三十三,长得不差,绝不会委屈了薛兄。”姜少问滔滔不绝地夸赞起对方。
“历经多年战乱,人口锐减,淮安一直都是鼓励寡妇再嫁,不提倡守节的,咱们也是响应官府号召嘛。等你二人成婚,再生几个孩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
见他说得实在不像样,薛丛理连忙制止,明言道:“我与亡妻鹣鲽情深,并无另娶之心。能于乱世之中,保全下她一点骨血,于我留个念想,我已知足了,现下只想好好把孩子带大,以后等天下太平,我亡故那天,必是要与她合葬的。”
“姜贤弟还是另选他人保媒吧!”
李闻溪知道,这些都是薛丛理的心里话。
当年他被逐出家门,别无长物,只余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还是妻子不离不弃,陪他吃尽苦头,好不容易要安顿下来时,妻子积劳成疾,一命呜呼。
这么多年,他始终放不下亡妻,常常提及,她死在了他最爱她的年华里,终其一生,薛丛理可能都走不出来。
而且,他们一家都身负着大秘密,怎敢轻易接纳陌生人。
月上柳梢头,小院正式开宴。堂屋逼仄,坐五个人吃饭有些勉强,王铁柱将圆桌搬至小院,姜少问又跑回家拿了把椅子,终于,五人坐定,饭菜上桌之时,众人早已饥肠辘辘。
等待是值得的,几道肉菜肥美油润,几道时蔬鲜嫩脆爽,再配上温好的酒,就连一向被薛丛理管束着、禁止饮酒的李闻溪,都忍不住多喝了一杯。
实在是太好吃了,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嘛,而不是那些难以下咽的粗粮,也不知道这粮价要涨到什么地步去,李闻溪昨儿将近期攒下的粮食都清点了一遍,还远远不够让三个人吃上一年。
她记得很清楚,粮价是直到明年九月才渐渐恢复正常的,淮安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