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久无人住的凶宅搬了新人来,又都动作统一地关了门回去,只除了一家。
“薛兄!铁柱兄弟,你怎么??”姜少问穿着松松垮垮的夹衣,揉着惺忪的睡眼,踱了过来,探头见里面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才恍然上一次在此地见到薛丛理,是他们来租房的。
“哎呀,大哥呀,你可知”他压低声音:“这里面死过人啊,还是横死,老惨了!”
家门口发生的事,他自然知道得很详细,招呼众人进了堂屋,指着房梁上几个黑点给他们看:“当年,齐家的儿子被人砍死在家中,那血喷得老高,连房梁上都溅上去了,你看,现在还有呢。这房可住不得,听人传,这里闹鬼!”
“老哥,你想在卖渔巷赁房,咋不先跟我扫听一二?趁着刚搬进来,快快收拾了换个地方吧!我不瞎说,这里真闹鬼!”
世人皆有畏神惧鬼之心,然而李闻溪来自后世,又是医学生,死亡见得多了,鬼却从未见到。
“鬼?你叫他出来,让我问问,当年是谁害了他,咱们给他报仇,抓住凶手不就是了。”
“你个娃儿懂什么!”姜少问听着李闻溪这副不在意的口吻,有些着急,他跺着脚:“那鬼闹腾的时候,我可听见过两次,哭得可渗人了,绝对不是个良善的。”
可无论他怎么劝说,李闻溪是下定决心不再回贫民窟了,便岔开话题:“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去用些早饭,不然来不及上衙了。”
“你们啊!唉!”见劝不住,姜少问叹息一声:“算了,你们以后可别半夜来砸我的门,哭喊遇到鬼了,到时候我是不管的。”
他顿了顿又道:“瞧我,今儿是你们升迁的大好日子,相逢即是有缘,朝食我请了。走,我知道有家包子铺味道不错。”
五个人吃饱喝足,先顺路送了薛衔回家,叮嘱几句莫出门乱跑的话,然后一行人便直接去了县衙。
临分别之际,薛丛理盛情邀请:“两位贤弟,晚上我做东,来寒舍替我暖宅如何?”两人答应下来,各自去忙了。
中午薛丛理没在县衙用餐:“咱家厨房还未收拾好,衔儿中午没饭吃,我便随便买点,给他送去,正好还有时间,把原来屋子钥匙归还了去。”
他还劝李闻溪不用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