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女儿遇人不淑,还是在哭自己当年一时侥幸心理,害了女儿。
“王二麻什么时辰离了你家的?”
“他是吃完了午饭才走的,午正时分。”此时农忙已基本结束,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日常不会那么奢侈地吃三餐,今儿纯粹为了招待王二麻,才加了一餐。
张进喜是未时初跑去找保甲的,从河边到保甲家得半柱香时间,从高家出来,过了桥,走到王二麻遇害地点,大约需要一刻钟。
也就是说,王二麻离开高家不久,就与凶手遭遇了。
凶手与死者应该是认识的,不然解释不了王二麻一个成年男性,身上没有抵抗伤,会跟着凶手一起走向偏僻无人之地的行为。
可这个人是谁呢?
王二麻在村里口碑一般,既没有多慷慨大方,也不是个爱占别人便宜的性子,为人有些倔强,却也没有与谁家结过生死大仇。
况且永安村全村人,都没有习武的,全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小老百姓,不说穷得吃上饭,但也没有富到能挥霍银钱习武的地步。
淮安府里有两家武馆,想要进去学点本事,一两银子一个月起步,不算贵得离谱,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消费得起的。
按现在的购买力来算,一两银约等于一万多块钱,至少薛丛理摆摊那几年,薛家就很少见到银子。
王二麻跟高氏,再加上张贵,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百姓,从哪招惹来的灾祸?
“难不成真得把淮安会武的都查一遍?不能是外地人作案吗?”马聪接了任务,苦着一张脸吐槽。
没有线索时,就得靠衙役的两条腿到处跑着找了,他们都是盘踞在本地的地头蛇,黑白两道都有人脉,打听消息速度快,不劳烦他们劳烦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