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他们跟前,压低了嗓音:“半夜你们都听到了吧?那女鬼哭得可真渗人啊!”
“女鬼?”李闻溪疑惑:“死在我们赁的房子里的,不是个男人吗?”
“嗨,你有所不知,就在那姓齐的死前一天,他老婆也死了,听说还是自杀的。能让好好的女人想不开悬了梁,那得多大怨气!”
“但是她男人也死了,如果真想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应该直接去阎罗殿告状吗?天天跑到上面来哭有什么用?”
“谁知道呢,可能她不是自杀的吧,凶手另有其人?因为真凶没抓到,她才夜夜不得安宁的?”
“他们家的事我都是听老齐头说的,真假难辨,你们也就听一耳朵得了。不过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听我一句劝,早些换个地方吧。”
“说实话,要不是我娘在卖渔巷住得久了,死活不想挪动,我都想卖了那的宅子换个地方!”
“既是一直有闹鬼的传闻,为何周围的房子还很难租到,一直奇货可居?”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还不是因为这女鬼虽隔三岔五地哭上一回,但从未伤过人,就是晚上有些吵而已,而且离得稍微远一点就听不见了,况她也不是天天哭,一个月哭上一两回,大家也都习惯了。”
“卖渔巷清静,周围去哪都方便,住的都是有些余钱的本地人。赁出去的房子本来就少,因此很不好租。哪怕有人暂时不住,一般也不差那几个租金,房子是空着的。”
“就比如你们隔壁,那间房是顾同知府上管事的私宅,一年到头都不一定回来住几天,我家对面那间房,是周千户一个小妾在外偷偷置的产。”姜少问对自己家门前的一亩三分地上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聊了一上午的八卦,李闻溪精神上的一丝紧张得到缓解,开始犯困,点头如捣蒜地打起了瞌睡,被大步流星走进来的林泳思看个正着。
“听王铁柱说你昨日搬家,怎的?兴奋得一夜未眠?”他敲敲李闻溪的桌案,后者猛地惊醒,嘴角还挂着一溜口水,模样要多呆有多呆。
“确实不曾睡好,失礼了。大人寻属下可是有事?”李闻溪连忙站起身行礼。
“嗯。跟我出趟现场,王二麻死了。”
再次来到永安村,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