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官既在县衙工作,不知胆量如何?”
这话问得蹊跷,租赁屋宅,与胆量何干?
“客官有所不知,卖渔巷的房向来好租,东主根本不需要来牙行挂单候客,只有巷尾东数第三间,小可却不知该不该向客官介绍。”
“我们诚心求租,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客官有所不知,那间房三年前死过人,到现在还没抓到凶手,屡有闹鬼传闻,因此一直无人问津。”
“如若客官不怕,那小可便带您看看,或者客官再看看,还有哪的房子合您心意,小可帮忙打听一二。”
“不过那房子租金倒是低廉。只每月一百文,要知道卖渔巷旁的宅子,最低也得七百钱。”
本还有些犹豫的李闻溪当即便表示想去看看房,此等低价当真诱人。至于什么鬼不鬼的,这世间还有比穷更可怕的事吗?
宅子确实有些荒废,满院杂草,窗户纸残破不堪,很显萧条。
苏会生怕这单生意不成,没口子夸道:“主家说了,真租出去,第一个月不收房租,一百文钱买窗户纸绰绰有余,院子里的杂草小可明日便帮着收拾了,客官意下如何?”
薛丛理没立刻表态,四下打量一番,见确实是三间宽敞的青砖瓦房,厨卫皆有,最难得的,是院内还有口独立的水井。
住在贫民窟,最麻烦的事就是提水,虽淮安河流众多,城内小河里的水随便可取,但是每日取水也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要小心上游刷马桶洗衣服洗菜的污水。
李闻溪也喜欢房子的方正格局,他们终于不用挤在一间房里,仅隔一张木板睡觉了。
搬家事宜就此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