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规格太高了。
“叮铃铃!”
车铃声响起,街道上骑车的人明显增多,艰苦的日子熬过去后,人们开始舍得花钱了。
各种物资逐渐恢复到灾前水平,甚至京城七十岁以上老人还能在定量基础上额外购买五斤白面或大米。
细粮供应终于改善,从灾年时占定量的三分之一提高到现在的三分之二,这让李建设差点欢呼:“白面自由!”
尽管如此,每户的口粮依然紧张,经历过 的人仍不敢浪费,哪怕有点粮票也舍不得花。
“哟,李建设,回来啦!”
阎埠贵笑呵呵地打招呼,缓过劲来后,又可以低价向他推销白面票了。
“一会儿我还得出门一趟。”
他此行是为了送菜回家,方便秦京茹做饭,之后还要去看秀儿。
“李建设,这里有封信,是我帮别人转交的。”
阎埠贵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
“谁寄来的?”
李建设愣住了,这不对劲,他的住址从未公开过,就算有人能查到地址,也不会选择写信。
比如陈雪茹至今都不知道他住哪,丁秋楠也不知情。
“你自己看吧,是一位退休教师,你初中时的老师。
他丢了粮票,我借了两斤给他。”
阎埠贵盘算多年,这次却主动送出了两斤粮票,作为同行,他不愿见别人陷入困境。
“怎么回事?”
李建设拆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信,字迹工整,明显出自一位教语文的老师之手。
语气也颇为古雅,要不是自己学中文的,还真未必能完全看懂。
敬启者李建设君:
久违不见,想君安好。
今有急事相托,烦请相助。
不慎遗失粮票五十余斤,关乎全家生计,处境艰难,迫在眉睫。
节衣缩食数日,身体已显虚弱,追悔莫及……
盼君援手,感激不尽。
——垂暮王师自陈。
我去,这人借粮也绕这么多弯子!
先是客套问候,然后说事,接着诉苦,最后直接抒情,连垂暮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