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露气息。
昨夜的记忆翻涌上来,他压着她吻遍每寸肌肤时,低哑着说“终于等到这一天”的模样,此刻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晰。
终于?什么终于?
陶意的意识还有些混乱,根本没办法去思考杨斯年的话。
“伯母一般什么时间出门?”杨斯年支起手肘,晨光透过纱帘在他肩头投下细碎光斑。他刻意压低的声音裹着被褥间的暖意,惊醒了陶意朦胧的睡意。
他是昨天夜里来陶意家里的,从陶意昨天带他上楼的一系列偷偷摸摸的行为来看,她应该不希望自己和孟女士碰面。
也许是因为陶意个人原因,也许是因为孟女士的原因,但那些对于杨斯年来说,都不重要。
陶意既然认为,他现在不应该出现在她家里,不应该见到孟女士。
那他就找个孟女士不在的时候离开这里,不给陶意添麻烦。
陶意活动着快要被杨斯年折腾散架的身体,脑子渐渐清醒,昨夜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反锁房门时金属碰撞的轻响,卧室沙发里交叠的温热呼吸
陶意翻了个身,酸痛的腰肢陷进鹅绒枕里,望着天花板的鎏金雕花出神。
孟佩女士的作息像老座钟般精准,若是知道女儿在卧室藏了个活色生香的男人
她没底气地回答道:“最近医生要她在家里好好养病,应该不会出门。”
转念,她想到了一个坏点子,晨起的声音像浸了蜜的砂纸,问杨斯年,“怎么?杨先生这么急着逃出去?”
“嗯,”杨斯年打趣道,“总不能一直被你金屋藏娇。”
陶意看着他笑得荡漾,也配合他笑着说:“被我一直藏起来又没有什么不好,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陶意话音刚落,就听见卧室门被敲响的声音
“陶意?”孟女士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我出去散步,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回来,和你说一下。”
孟佩像是知道她卧室里藏了一个杨斯年一般,一大早出门,给他们台阶下。
陶意静待孟女士走了以后,洗漱一番,和杨斯年一起大摇大摆走出了别墅。
“去哪?”杨斯年问道,“送你去集团?”
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