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处的伤痕,所以故作深沉,故意将伤口说得严重了些,“看起来蛮严重的,你真的感觉不到疼吗?你……不会是这伤口太过严重,已经超过了你能接受的疼痛阈值,所以你才感受不到疼了吧?”
她努力憋着笑,一口气将要剩下要说的话说完,“我一会儿先陪你去打破伤风,保险起见,再陪你去做个知觉检查。我没想到这个耳钉这么锋利,把你划成了这样,我现在就把它摘下来。”
紧接着她闭上眼睛,做出一副不敢看他的伤口的表情。
一秒,两秒……直到“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陶意都没能听到杨斯年回复。
奇怪,他为什么不说话?
是她哪里演得不好,所以他不相信吗?
好像确实有这个可能,陶意对自己的演技,一直都没有什么自信。
毕竟她是一个从小只要一撒谎,就能被所有人都看穿她是在撒谎的孩子。
电梯出去了几个人,门又一次被关上,厢内空间瞬间宽敞了,杨斯年和陶意不再是只能面对面紧紧贴着。
他们中间的距离宽敞得已经可以塞下一个人了。
陶意迟迟没有得到杨斯年回复,感觉没什么意思,便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瞬间,她看见杨斯年正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他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她身后,那足足一整面的墙镜。
陶意:“……”
早知道他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她就不费尽心思吓他了。
好丢人。
电梯门一直到顶楼停下,再次打开门时,陶意的耳尖都还是红得厉害。
杨斯年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自然地替她按住电梯按键,另一只手虚护在她腰后,引着她往病房走。
病房门半掩着,孟佩正靠在床头,闭眼冥想。听见脚步声,她手里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眼睛丝毫没有打算睁开,像是并不意外陶意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
又或者说,她并不在意陶意回不回来。
“妈,我回来了。”陶意朝她打招呼道。
孟女士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伯母,叨扰了。”
年轻男人的声音?这倒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