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卷着草屑掠过篱笆时,苏隐正将玄铁剑往腰间系。
剑鞘上那抹暗红的血渍被月光镀了层银边,像朵凝固的花——那是三日前替青牛部落斩妖时溅上的,此刻倒成了最好的伪装。
\"先生。\"火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皮甲摩擦声比平日更急,\"祝融大人的骑队已在谷口候着,马嚼铁都咬出火星子了。\"
苏隐推门的动作顿了顿。
月光落进草屋,照见火烈胸前青铜护心镜上未擦净的血珠,正顺着甲片缝隙往下淌,在泥地上洇出个暗红的圆。
他忽然想起系统方才那阵灵感:因果线偏移度从5跳到7,像被人猛地扯了把丝线。
\"死雾谷的鼎空了一半。\"苏隐重复火烈的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里的残片。
水纹在掌心起伏,和共工袖扣上的纹路分毫不差——那老东西果然早有防备。
他原算到共工会在三日后转移资源,却没料到对方竟把时间线往前挪了两日。
是水灵传信太快,还是共工本就多疑?
\"先生?\"火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底映着烛火,\"您的相术不是能断吉凶么?
这趟去\"
\"吉。\"苏隐抬头时已换了副云淡风轻的笑,\"但要借点火气。\"他指了指火烈腰间挂着的青铜酒葫芦,\"你身上的血腥味太冲,泼些酒在甲缝里,能乱了水灵的耳目。\"
火烈愣了愣,旋即咧嘴笑开,拔开葫芦塞就往护心镜上倒。
酒液混着血珠溅在地上,腾起股辛辣的热,连月光都被熏得暖了些。
苏隐看着他的动作,耳尖微动——篱笆外的脚步声果然轻了半分。
水灵那丫头,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凑近些想听真话。
出了草屋,谷口的火把已连成串。
祝融的骑队立在月光里,马颈上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响,倒像在敲战鼓。
为首那人穿着赤金鳞甲,背生八道火纹,正是祝融。
见苏隐过来,他翻身下马,甲片相撞的脆响里带着笑:\"苏先生,我那弟弟藏的宝贝,可都在你相术里显形了?\"
苏隐垂眼行礼,余光扫过祝融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