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坡!那蚀灵族的密使要是敢来,我这把石斧可认不得人!”他腰间的兽皮箭囊随着动作晃荡,里面的骨箭撞出细碎的响。
苏隐望着围上来的族人,喉结动了动。
这些天他替产妇算平安、给猎手测凶吉时,总觉得自己像块浮在水面的木片——此刻被无数双温热的手托着,倒像是真正沉进了这方水土里。
但他的指尖始终抵着腰间的避凶玉,玉面贴着皮肤发烫,那是系统在提醒他:蚀灵密使的青雾虽散,三日后的密会提前,危机不过是换了副模样。
“都莫挤着苏算师!”青牛族长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老人拄着青铜杖分开众人,目光扫过石阶上瘫坐的石虎,又落在苏隐脸上,“去把石家父子押到柴房,派两个勇士守着。”他转向苏隐时,眼角的皱纹里浮起笑意,“小苏,跟我去议事棚喝碗热粥,有些话得好好说说。”
苏隐跟着青牛走进议事棚时,余光瞥见石豹被沐风揪着后领拖走。
少年的鹿皮靴在泥地上划出两道深痕,临被推进柴房的刹那,他猛地扭头,目光像淬了毒的箭——苏隐认得这种眼神,那是被踩进泥里的人,最后咬人的狠劲。
“石家那老匹夫跟蚀灵族勾连,是我瞎了眼。”青牛族长往陶碗里倒热粥,米香混着松枝燃烧的焦味,“前日我在他房里翻出半块玉珏,原以为是普通的族徽,如今想来”他重重捶了下石桌,“小苏,你说那蚀灵族会不会寻仇?”
苏隐捧着陶碗的手顿了顿。
他能感觉到避凶玉在发烫,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盘旋:「蚀灵王庭感知到青牛部落异常,已派出影卫。」但他只是垂眼吹开粥面的热气:“族长且宽心,我前日在部落周围布了避凶阵,蚀灵族的邪术暂时近不得身。”
青牛族长的手在石桌上缓缓蜷起,指节泛白:“你救了青牛部落,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我要部落后山的那片竹林。”苏隐抬眼时,眼底映着跳动的松明火光,“还有每月初一、十五,让我独自上山。”
青牛族长愣了愣,随即点头:“成。那片竹林本就长着些怪竹子,没人爱去。”
日头升到三竿时,苏隐回到自己的草屋。
泥墙被晨露浸得发潮,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