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子在帮校花画海报。”
林雪萍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江韵华的方向,又看了看海报上那枚小小的金色校徽图案,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细看之下,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混合了作为教师看待不同年级学生的天然距离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尴尬?
毕竟,她是江韵华的生物老师,新接手不久,但印象深刻的是这个男孩偶尔被提问时那漫不经心又带着点狡黠的眼神。而此刻,江明华,她的恋人,就在身边,他的弟弟就在不远处——以这样一种身份出现。身份的叠加让她心头涌起一丝不自在。
“是他?”林雪萍的声音很轻,像自言自语,随即迅速垂下眼睫,掩饰性地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动作略显仓促,“画得不错。”她简单地评价了一句,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但那短暂的停顿和眼底的闪烁,已经足以被离她如此之近的江明华捕捉。
江明华敏感地察觉到身边瞬间微妙凝结的空气。他立刻明白了症结所在。雪萍现在不仅仅是他的林雪萍,她还是高二三班新来的生物老师林老师。任何涉及他弟弟江韵华的场合,对她而言都意味着教师身份带来的界限感被微妙地触碰了,尤其是在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里被第三人(即便对方不知情)无意“闯入”的感觉。
一种混合着理解和一点点心疼的情绪涌上来。他搁下笔,身体往林雪萍那边靠了靠,肩膀若有若无地轻轻贴了一下她的手臂,在书架和书本构成的窄小隐蔽空间里,传递着无声的安抚。手指则轻轻滑过草稿纸上那片密密麻麻的公式死局,指肚有意无意地覆在她压着试卷边缘的手背上方一点点,没有实际的接触,只有距离极近时肌肤感受到的、若有似无的温热辐射。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安抚的磁性,气息几乎拂过她的耳畔:“别在意,他看不到我们这边。而且这家伙眼里现在只有他的‘艺术品’和……嗯……”他朝许清瑶的方向微不可察地抬了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林雪萍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江明华无声的贴近,那隔着微毫距离传递而来的、不容忽视的体温,以及他话语里那种完全理解和试图驱散她尴尬的体贴,像一双温柔的手,瞬间熨平了她心头那点无措的褶皱。他是在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