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又落在赵风临捧着的《符道真解》上,这本书是从洛阳仙府带回的,扉页多了句他昨夜新刻的批注:“符无贵贱,应心则灵”。“玄阴教的邪符靠生魂,咱们的正符靠生愿。”他摸出昆仑镜,镜中兖州的屯田区泛着银灰微光,每个光点都是百姓画出的护苗符,“把玉简里的‘聚运诀’拆成三步:春耕教画符,夏耘收愿力,秋收炼符光。每个节气办次‘符集’,让百姓拿收成换符纸,咱们拿愿力当‘租子’。就像阿牛说的,把符刻在锄头把上,耕地时念叨‘麦芒护根’,土坷垃都松快些——这就是活的阵眼。”
赵风临忽然咳嗽着坐直身子,断刀重重磕在帅案上,脸上带着坚定。“老子昨天看见流民把护观符贴在猪圈上,说能防邪祟咬小猪。”他扯开胸前布条,露出结痂的伤口,护心符的麦穗纹竟与伤口形状重合,“干脆把符纹都改成家常物件!灶台刻成麦垛样,井台绕三圈麦穗,连粪桶都刻上‘护土符’——百姓过日子离不开的东西,就是最好的符阵载体。”
“好!”王凡拍案而起,神农鼎残片应声轻鸣,震落案头积雪,眼中满是振奋与决心。“明远,你带弟子把玉简里的高阶符阵拆解,每个阵眼对应一种民生器物;铁柱,你让隐鳞军在训练时教士卒画‘兵器符’,刀刻麦穗、枪缠云纹,既是护兵,也是聚愿。”他望向阿牛,目光中充满信任,“黄巾兄弟熟悉田间地头,让他们当‘符田教头’,比咱们的弟子更有说服力——当年你们喊‘苍天已死’,现在咱们教‘麦穗不死’。”
雪渐渐停了,演武场的积雪被符光融出一圈圈麦穗形的水痕。李明远忽然从袖中取出半片竹简,上面是他连夜翻译的仙府密文,神情专注而认真。“观主,‘红尘劫运决’的第二层‘聚民境’需要‘三熟愿力’——春种护苗、夏长护生、秋收护粮,正好对应咱们的屯田周期。”他指着竹简上的星图,“兖州的屯田区分布暗合北斗,若在每个屯田点埋‘麦穗星桩’,秋收时就能借北斗之势聚愿。东莱郡的灵田正好七处,可作‘北斗护民阵’的根基。”
“那就从东莱郡开始试。”王凡取出隐鳞阵图,在清微观周边标出七个灵田位置,眼神坚定而深邃。“每个灵田中心建座土地庙,供的不是神仙,是百姓自己刻的麦穗符。每月初一,让老人们在庙里讲‘符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