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说话,丁群抱着头窝在方向盘上嘤嘤地啜泣起来。
到底是曾经爱过的人,说毫无波澜是假的,但也只是对过去的缅怀而已。相比年轻时的兵荒马乱,未来的光阴才是最值得我们去好好珍惜的东西。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丁群抬头的刹那,我也不禁泪水潸然。
爱情大抵如此。
今朝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一切都如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恍如隔世的感觉,在光与影的交汇中,竟分外的落寞。
我说,“我们都需要向前看,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叫我媳妇,我也一直是你的媳妇,就像我们在大学时那样。”
丁群伸出手,想给我一个拥抱。
我刚靠去,他突然伸长脖子突兀地亲了我一下,他亲的是我的嘴唇,不是脸蛋。
他刚把舌头伸出来,我就躲开他,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嘴唇,打趣他说,“我不是小红包啊,要亲回家亲孟莉去,都这个岁数了,还不长记性。”
丁群万分失落地看着我下了车。
我狠着心没有回头。
下车后,我冲他挥手。
就见丁群闭上眼睛,紧靠在背椅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踩动油门,碾出一条歪歪扭扭的轮胎印痕,消失在风景如画的云莱小镇。
冬冬再次和伯父提及抚养小波的事儿。
面对冬冬的坚持,伯父勉强同意了,不过也提了个条件,要兰香姐回来和冬冬结婚。
但兰香姐在外面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了,死活不愿回来。
没办法,伯父开始委托鼻涕虫徐海遥做媒,有个死了老公的女人还真就看上冬冬了。
冬冬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伯父声音或高或低或硬或软地劝了又劝,劝得眼珠子都往外鼓了,可冬冬就是闷头做木工,在院子里拉开了架势,锯呀,刨呀,钉呀,阳光把冬冬的影子拉长,压扁,再拉长,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冬冬就是不表态。
伯父就去找来很多人,包括姑姑,姑父,表哥,村里的大姨大婶大叔大爷,一个接一个来劝,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冬冬就是不为所动。
伯父开始着急上火,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