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时,我的心口跳了一下。
油光光的水泥大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直到一家早餐店的老板把店门打开,开始炸油条,我才下车去打听。
石溪这地方还是小,炸油条的老板说,只有一家医院,还告诉了我们医院的具体方位。
去医院前,我买了酒、花生米、熟食和水果,我还打算买一个蛋糕和蜡烛,付钱时,伯父怎么也不要蛋糕,我和他争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蛋糕和蜡烛都退回了原处。
我们没费什么周折就找到了医院。
但是,我们在医院里找了几个小时却找不到冬冬。医院虽然不大,但科室齐全,按照住院大楼一楼的示意图,我们先找到了外科。我和伯父一间房一间房地找,找遍了所有的病床竟连冬冬的影子也没见到。
后来我们去了住院部登记处,请负责登记的人帮忙查。那人很和善,他先让我写下冬冬的名字,接着就在近期的登记簿上一个挨一个地查。查了十几分钟,他最后用遗憾的口气对我们说,对不起,我们医院压根儿没收过你们要找的这个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伯父都傻了眼。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黑了,身体猛地晃荡起来,要不是伯父一把把我拽住,我肯定会一头栽在地上。
从医院出来,已是上午10点钟,白花花的阳光地照着医院的院子,院子里有许多人在走动。我和伯父在医院大门外的花坛边站了好半天,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想起这些年来,我找冬冬的艰辛,以为终于要见到亮光了,却还是竹篮打水空一场,我鼻尖一酸,蹲在花坛的一角捏着鼻子,甩起了鼻涕。
我脸红脖子粗说“他怎么可以这样呢?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呢,他为什么这么自私呢?他不知道我们都很想他吗,他这样做不会太过分吗?他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