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我不否认有这个因素,但我申请回县城上班,主要还是考虑我母亲年龄大了,需要我照顾,她又不肯上市里来生活。
另外,我读大学时,伯父人到老年,重操旧业,干起了木匠活,像一辆重新踏上征途的列车,被我推着轰隆轰隆向前赶,后期的学费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在年迈的年纪,用孱弱的身体,一斧子一斧子劈出来的,我曾跪下来发誓要给他养老,让他过上好日子。这个誓言我一直记得。
丁群说,“靠,你也不说,你说出来啊,你说出来我会晚点结婚,多陪你两年。”
丁群的这句话就像天上的夕阳,无力,却有些温暖,我就想,这小子,有良心,这么些年,我也算是没白付出。
我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还能陪我一辈子啊。
是啊,有些人,在我们的生命里占据了很长的时间了,也确实到了该分的时候了。各自成长,不是天命,而是使命。我和丁然甜腻过,萧瑟过,是时候收梢了,是时候和他道一声再见了。
丁群突然眼圈一红,把手搭我肩上,说,“媳妇,谢谢你,照顾了我那么多年,我都还没来得及报答你,你就要走了。”
我说,“你就别煽情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都喊我那么多年媳妇了。来吧,我的丁大秘书,最后拥抱一个。”
丁群说,“那不行,拥抱表达不了我对我媳妇深情的爱,咱俩得亲一个,来个吻别。”
我说,“真要吻别啊。”
丁群说,“吻别。”
丁群说着,嘟着嘴唇就过来了。
他以为我会像以前只是配合让他轻轻点一下。
但这次我没有,我要来个真正的吻别。他的嘴唇刚碰上我的嘴唇,我就把舌头送了出去。
我明显感觉他身子抖了一下。
他没有躲闪,也没有迎合,因为我的舌头遭遇了他牙齿的阻击。
我用舌头撬了一下,没撬动,又撬了一下,他突然说了句,“你要来真的?”
我说,“你怕了?”
这句话像激起了丁群的斗志,他突然张开嘴,任由我的舌头进来。
我明显感觉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靠,这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