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下楼给他买退烧药了,吃完退烧药,他又睡着了。等我吃完饭,洗完衣服,再去看他,他的烧还是没退。
我对发烧一向很敏感,我冲他喊,“起来呀,我送你去医院。”
他甩开我拉着他的手,很抗拒地说,“不去,睡一觉就好了。”
我说,“走啊,你这是高烧。”
“不去。”他翻侧到另一边。
“去啊!”我开始抱他。
“去什么去!”他终究还是发脾气了,“唠唠叨叨,烦都烦死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媳妇了。”
“烧死你得了!”见他如此不领情,我一气之下,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走出他的房间,我本来不想再管他了,但突然想起,大学期间,我有次发烧,他半夜三更背着我,走了两三里路,去医院急诊,打完退烧吊瓶,我的烧才退了。
我只好又下了趟楼。
我想起小区不远处就有家诊所,赶紧跑去诊所,那个胖胖的男医生还挺负责,背着药箱就跟我走了。
医生说丁群扁桃体发炎,导致高烧一直不退。
扎上针后,男医生教了我怎么拔针,给我留了些酒精和药棉就下楼了。
我开始烧水,收拾他的房间,房间里,满地都是擦鼻子的卫生纸、臭袜子、脏衣服脏内裤。我一边收拾一边抱怨孟莉,这个孟莉,每次在关键时刻就见不到她人影。
当我熬好粥,清理完他的房间,把他的臭袜子、脏衣服和脏内裤洗完晾好,他的药水也打完了。
拔完针,我把熬好的瘦肉粥端过去,他皱起了眉头,脑袋侧过去了,不想喝。
我就开始给他喂面包,我把面包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硬往他嘴里塞。
他开始挣扎。
我突然就发火了。
我说,“丁群,你要么现在就给我搬出去,要么你现在就给我乖乖吞下去,你别想学你父亲,死在我这里,这房子是我租的。”
他不再挣扎,开始嚼我塞进去的面包。
我给他喂瘦肉粥时,他喝着喝着,眼泪扑簌就掉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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