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灼热的暖流,从我两耳一直流淌到心里,在心里一阵冲激回旋之后又一齐向嗓子、鼻子和眼眶涌来。
我叫了—声丁群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丁群请了假留在宿舍照顾我。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他和孟莉的争吵声。
孟莉说,“父亲来省城开会,中午过来找我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丁群说,“我现在也没做好准备跟你父亲见面。”
孟莉说,“吃顿饭而已,也不是正式见面。”
丁群说,“喜佛病了,我得照顾他。”
孟莉说,“他不是挂吊瓶了吗,退烧了就没事,反正现在也睡着了。”
丁群说,“一会儿我得出去给他买粥,他两天没吃东西了。”
孟莉说,“没事,吃完饭我们给他带回来。”
丁群说,“那不知道要到几点了,我怕他一会儿醒了就想吃。”
孟莉不乐意了,“饿不着他,让他等一会儿呗,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感个冒发个烧吗,谁没感冒发烧过,他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娇贵。”
丁群不说话了。
见丁群不说话,孟莉生气了,“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呀”
丁群说,两码事。
孟莉说,“什么两码事,我看你就是心里没有我,只有你那个喜佛,你跟他谈恋爱去吧”
孟莉气得哭鼻子走了。
丁群进屋后,看见我已经坐起来盯着他看。
丁群说,“你怎么起来了?”
我说,“快去追呀!”
丁群说,“不用管她,我下楼给你打粥。”
我说,“快去追,我没事,就是发烧了,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
见丁群还是站着不动,我继续说,你俩要因为我闹别扭,搞得我心里难受,你打回来我也吃不下。
丁群说,“那你躺下,我把我的被子给你盖上,你睡一觉,捂捂汗,我吃完饭就给你带粥回来。”
这一觉睡得很长。
醒来,舒服了很多,摸摸额头,感觉烧也退得差不多了。
朱红斌说,“桌上是丁群给你打回来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