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红的眼睛里弥漫着雾一样的忧伤。
他伸出右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再掖了掖我的衣领,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东东,别闹了,听话,咱不在这里呆了,我跟你一起回去,你跟邓怡美说,把我也弄进罐头厂,小雨在罐头厂都能干那么好,我也可以”
好的感情永远是相互的,如果你没有做好为对方放弃什么的准备,何来勇敢爱。
我学他掖了掖他的衣领,我说,“我会回去参加高考的,但要把你弄进泉峰我再走。你放心,我一直都有看书,我在来的火车上还一直背英文单词呢,现在就是复习,该学的都学的差不多了,就等着考试,什么也不耽误的”
冬冬不相信地看着我,或许从我的目光里读到了一种惯有的叫自信的东西,他突然用右手刮了一下我的鼻梁,“说,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不打算考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