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快到期末考试时,冬冬的大师兄王辉急匆匆过来报信,要冬冬赶紧回去,说是我伯父在家自杀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我们,冬冬快速收拾完东西就往家赶。
我想跟他一起回去,但冬冬死活不让,要我好好参加期末考试。
此后,我一直在惴惴不安中等待来自家里的消息。
一直到期末考试前两天,赖小红的父亲过来看她,给她送了一些吃的。食堂吃饭时,赖小红看见了我,问我要不要腊猪肝,她给我分点。
我摇摇头。
赖小红说,“你不是最喜欢吃腊猪肝吗?”
我说,“我伯父自杀了。”
赖小红说,“哦,这事儿我听说了,我爸说没事了,早被救过来了。”
我松了口气,喃喃地说,“你说我伯父好端端的,干嘛要自杀?”
赖小红看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最终吐出一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后来还是柳小马告诉了我答案。
柳小马离开罐头厂后,脑壳突然开窍,发现了商机,成了水果贩子,专门收购新鲜水果卖给县城的水果商人,家里凑钱给他买了辆三轮摩托,从桐粱镇,跑到周边的上溪、乐华等其他乡镇,生意越做越大,隔三差五就往县城送水果。
柳小马什么消息都知道,我向他打探我伯父的情况,他说,“你不知道?”
我一愣,“知道什么?”
柳小马说,“你伯母把家里的钱卷走了,跟“刀巴癞”跑了,你伯父气得在家上吊,救是救下来了,可现在不吃不喝的,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我怔住了。
一提到伯母,我就想起“寡鲜廉耻”和“荡妇”这两个词,大马路上,她只要见到陌生的男人就会两眼放光,然后眼含秋波跟人家打招呼。
“刀巴癞”就是那个倒腾木头的外地人,是我伯母在巴栏老家的相好,因跟人起过争执,被人拿刀追着砍,差点没了命,眉宇留下道疤痕,大家都喊他“刀巴癞”。后来不知道怎么地,跑到桐梁来收购木材,一来二去,就跟我伯母旧情复燃了。
当然,是不是我伯母明修栈道暗度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