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工头等三四个人在。他们正围一起打扑克,每个人的面前放了几张纸币。
知道我们的来意后,工头甩了一张扑克,头也不抬说,“回去等吧,装修的工程款还没有结到。”
冬冬说,“能不能先给点,应应急。”
工头看了他一眼,顺手就把面前摆着的几张钱递过来。
冬冬有点犹豫要不要接,我说话了,我说,“这也太少了吧,连回家的车费也不够。”
工头又加了几张,说,“这回车费够了吧。”
我说,“你打发叫花子呢。”
工头瞪了我一眼,“你想要多少?”
我说,“起码给一半的工钱吧。”
工头又甩了一张扑克,你想得倒美,
“你现在出去当叫花子,看能讨到吗?”
“你怎么说话的!”我脸蛋子突然火烧火燎地有些不适。
工头把手上的扑克全往桌上一甩,说,“你想要我怎么说话。”
我说,“干完活给钱不是天经地义吗,我们又不是过来砸场子抢钱的。”
工头站起来了,怒气冲冲说,“我看你就是过来砸场子的。”
“我怎么是砸场子了?”
眼见我们的火气越来越大,要动起手来,冬冬赶紧把我往门外拽,我依然大声喊,“我过来讨血汗钱,怎么就成砸场子的了。”
我喊的越大声,冬冬拽得就越用力,我只好跟着他踉踉跄跄下了楼。
回去的路上,冬冬安慰我说,“装修的工作是大师兄王辉带我进去的,和工头吵起来,闹僵了,对大师兄不好。”
我说,“我不是心疼那点钱,我是心疼你那两三个月没日没夜地干活。”
冬冬说,“我知道。”
我说,“你干活太拼命了,以后别那么傻,悠着点,别把自己累着了。”
冬冬轻轻地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