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地笑。
有一次,他问我,“东东哥,你和小红姐在谈恋爱吗?”
我说,“别瞎说,我们还是学生。”
他就吐吐舌头,细眯着眼睛说,”你和小红姐很般配。”
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
还有一次,他被师傅训斥了,心情很是低落,在我的追问下,哽咽着,叹一口长气,依然无语。还是有个修鞋的妇女告诉我说,他被师傅骂了,还用鞋跟敲了脑袋。
我有点愤懑地说,“敲哪了,我看看。”
他不让我看,一个劲说没事。
但我分明发现他脑袋上鼓了一个包。
我真的很想帮他,但我无能无力,除了经常去看他,安慰他,并从自己的牙缝里抠点口粮给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看到他瘦弱的双手,多处都是厚厚的肉茧,穿着破烂油腻,都不忍心看下去,有时候甚至想眼不见为净,但我也知道,他虽然表面上倔强,却很期盼我能过去看他。而且,我甚至认为,在他看来,我的探望和安慰是他克服困难的动力。
有次放假,我从桐梁回来,去看小雨,鞋匠铺却关门了。
我敲着门。
“谁呀?”里面传来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虚弱,嗓音也格外地沙哑,像是远在千里之外,却又能把你逼到幽暗墙角。
“还能有谁,我,你东哥!”我把声调拔得高高的。
一大段的沉默后,小雨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东哥,你回去吧,我已经躺下了。”
“真是的,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我嘀咕着。
我说,“小雨,你把门打开,我给你捎了一些菜,特意从桐梁带过来的。”
小雨有气无力说“东哥,我不需要,你带回学校吃吧。”
我说,“我妈自己种的蔬菜,生的,没法吃,我特意给你摘的新鲜菜。”
“吱嘎”门开了。
就在我和小雨四目相对时,发现他额上全是汗。
我说,“你怎么了?”
小雨摇摇晃晃迈步,没走几步,又踉踉跄跄倒在那张破烂不堪的小床上,气若游丝地说“发烧了。”
我伸手过去摸,好烫,两只瞳孔烧得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