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边念边把我摇醒,不可思议地问我,“周振东,这是诗吗?你是在写诗吗?”
一听说我写诗了,大家纷纷围过去抢着要看,柳小马转身却把纸放到赖小红桌上。
柳小马说,“赖小红,这是写给你的吧,你是花,他是蜜蜂,他这是要采你啊……”
赖小红羞得涨红了脸,“你别瞎说!”
我和赖小红是班上学习最好的两个,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被班主任知道了,还特意把我叫过去,语重心长嘱咐我,马上中考了,要以学习为重,不要分心。
在感情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越是深爱一个人,越是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
实在想冬冬时,我会骑自行车回布兰坊打听冬冬的下落。
晴川历历,芳草萋萋,没打听任何的消息,我就在布兰坊村口的那个老槐树上刻冬冬的名字。
有一次,我打听到冬冬跟随伯父在大概20里外的牛家坨村做木工活,到了周末,我一大早,就激动万分骑着自行车去牛家坨村看他。
我从来没去过牛家坨村,一路上我哼着《因为爱情》,骑骑停停,来回打听,过木桥、走泥泞路、跨羊肠小道,我甚至扛着自行车淌小溪流。我路过很多村子,泥土砌成的房子,低矮、破旧,一条土路,坑坑洼洼。
乡下的风,有着一种理直气壮的霸气,把虚空的空气吹得呼呼作响,一路都在我耳边咆哮。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我顶着风,一路走啊走,过山过水过桥过村。
当我满头大汗赶到牛家坨村,一打听,伯父领着冬冬早已转场,去了更远的另一个村。
我坐在牛家坨村一棵古老的榆树下,凝望着那条蜿蜒曲折的土路,默默地回忆许多与冬冬相关的不相连续的过往片段。
记忆到底是什么?
原来,我们什么都战胜不了,之前是命运,之后是回忆。
几个孩子赤脚在地上奔跑,见了我,含着手指好奇地观望,慢慢靠近后,又散开了。
回去的路上,想起风雨兼程里面的歌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这样风雨兼程。
那种突如其来的失落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扛着自行车过小溪流时,一不留神,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