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我说,“他在干什么啊。”
“他呀,戴个草帽,拿把砍刀,说是跟他姐姐周兰香去大崖岭砍柴禾。”
我一听说冬冬是和兰香姐一起出门砍柴禾,去的还是大崖岭,顿时吓得张惶失措,顾不得唐突,撇开柳小马直奔布兰坊。
我狂奔到伯父家,看见冬冬正在院子里劈柴禾,他家的牛甩着尾巴悠闲地吃草,一只刚下了蛋的老母鸡从鸡舍闲庭信步地“踱”出来,咯咯叫了一阵,啄食簸箕里的杂谷。
看见我急匆匆闯进来,老母鸡扑棱了几下翅膀,像是对我的闯入表示不满。
看我跑得大汗淋漓的,脸上都变成河沟了。
冬冬以为我出了什么事,顾不得劈柴禾,快速进屋拿毛巾给我擦汗,冬冬边擦边安慰我,“发生什么事了,不要着急,慢慢给我说。”
我却紧紧地抱着他,一言不发。
七月,热浪滔天,布兰坊的山野到处弥漫着野果子的味道。
布兰坊很多的野果子让人着迷,金钩子伸出了热情的手,等待着我们上树;拿苞张开了乌齿镶金的嘴,呼唤着我们去鉴赏;而硕大的野生猕猴也挺起了壮实的胸膛期待着跟我们拥抱……
没认识冬冬之前,我很少吃野果子,小雨的爷爷偶尔会摘一些回来给他吃,他会用小篮子装好,拎过来找我。
我和布兰坊的小伙伴有着清晰的楚河汉界,他们觉得我是街上人,我们一家只是在布兰坊借住,他们很少带我去摘野果子。
冬冬来了后,他开始带我摘各种野果子吃。
吃桑葚,总是吃的一嘴乌漆麻黑,我们看着彼此都傻呵呵笑,回家一照镜子,把自己吓一跳。
枳椇(拐枣)别看长得丑,一点不难吃,甜甜的,真的有点像我们现在吃的枣子。
野莓是我们摘得最多的野果子了,冬冬领着我跨过一座石拱桥,到对岸的刺蓬摘野莓,又大又红一颗,摘了满满一兜,吃的我牙齿都酸了。
冬冬还领我去山上摘甜珠吃,但那次似乎搞错了,摘到的是苦珠,咬一口,舌头都苦麻了,他就用线给我串起来,挂在我脖子当项链。
摘完野果子回家,落日的余晖洒满山野,归巢的鸟儿成群结队从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