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地、猪圈、鸡舍都还在,那些牲口也都还养着,反正也不远,骑自行车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新家的家具我父亲早就准备好新的,尤其是我卧室的书桌、椅子、书柜,父亲专门请木匠打了一套新的。
我父亲还给我装了台灯,一打开,亮得刺眼。后来我父亲改成了两套光,一套比较亮,一套相对柔和。
搬完东西,我要冬冬上我卧室看看,他不愿意去,着急往外走,我追了出去,拉着他,你走那么快干嘛。
冬冬说,“家里还等我回去干活呢。”
我送他回布兰坊,冬冬显得满脸愁容,每走一步都像是忧心忡忡,甚至是大祸临头的样子,走到大桥头的那棵香樟树下,冬冬停下来,对我说,“不用送了,回去吧。”
我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
冬冬拐到那棵香樟树的后面,我跟过去,那棵香樟树很大,像座山似得,坐落在河边,一面朝河,一面朝大马路。
冬冬突然一把抱着我。
冬冬说,“东东,晚上睡觉我想你了怎么办?”
我说,“那我过去跟你一起睡。”
冬冬摇了摇头,“算了,叔叔不让。”
我说,“那你上我家跟我一起睡。”
冬冬说,“我倒想。”
我说,“想就来。”
冬冬还是那句,“算了,我不想惹叔叔生气。”
我这才知道,我父亲找过冬冬,要他以后不要老去找我,以免影响我的学习。
我相信我父亲为了我的学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自我读初中后,他对我学习的关注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对女人身子的关注程度。
林站好几个他同事的孩子都读高中,有的甚至读中专、师范了,虽然他的那些工人同事喜欢一边喝着酒,一边开着低俗的玩笑,但他们每次谈到儿子,各自的眼睛里立马放出灿烂的光芒。
理所当然,我就是我父亲喝酒谈资的光芒。
活到我父亲这个年纪,更多时候就是拼孩子,两个哥哥没了,两个姐姐也废了,能替父亲撑起门面的不就剩下我一个了吗。
有这样一个段子,孩子因成绩不好,被家长骂笨鸟,孩子不服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