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马又说,“昨天晚上在她家睡的?”
冬冬还是没接话。
一种莫名的惆怅感升腾而起。
柳小马继续说,我回家吃饭时,看见你们了,“邓怡美拉你进菜园子,要你帮她爬树摘石榴,她家的石榴结的可真多,里面满满的全是籽,比我的大拇指还大。还有,她妈酿的米酒,甜津津的,她妈腌的酸豆角、酸萝卜好吃得”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心酸,感觉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很奇特,以前从未有过。
课间休息,我没过去找冬冬,冬冬也没过来找我。
偶尔,我的目光掠过他的脸,他也看到了我,就在我们目光差一点对接的时候,我快速移开了。
倒是便宜了邓怡美,一到课间休息,她就转过身去和冬冬说话,时不时撩头发,发出放浪的笑。
她甚至还会在课间休息时,邀请冬冬去教室外面那张坑坑洼洼的水泥台子打乒乓球。
以前冬冬从来不去外面打乒乓球,无论谁邀请也不去,我们也从来没见过邓怡美打乒乓球,我们都不知道她还会打乒乓球。
但他们俩偏偏就相约一起打乒乓球。
我们看见邓怡美就是发不过去球,每次发球就像发了一团空气,乒乓球掉在地上,滚到旁边,她屁股一翘一翘跑去捡球,冬冬在对面站半天,一个球也没打到。
把站在走廊观看的同学都笑死了。
上午课结束后,我一个人凄凄然回家吃饭,冬冬在后面追过来,喊:“东东,等等我。”
我快速地走,他快速地跟,他腿比我长,步子比我迈得大,很快跟上我,一把拉住我,见我还不想停下来,他一把从后面抱起了我。
冬冬把我掰转过来,盯着我看:“你走那么快干嘛。”
我说,”我又不知道你要回家吃饭。”
冬冬说,“我喊你了,你没听到了吗。”
“下午数学测验,我想快点回家吃饭。”我躲闪着他的目光,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冬冬说,“我肯定不会,还没来得及复习。”
我说,你现在哪有心思听讲。
冬冬说,“是啊,你都一天没过来找我。”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