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猪栏屋顶上吹,知了在树枝上叫,后来我们就这样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里,花落知多少……
万物初发清净明,可知此芽成何草。
以后的日子里,那个叫冬冬的影子就像一滴墨落到我心里,一点一点慢慢洇开。
我们每天都在不知疲倦地蹦蹦跳跳,相互追逐。
下雨了,我们会出去踩水,先是穿着我父亲的高腰大水靴,后来干脆把靴子脱了,打着赤脚踩,玩得不亦乐乎。
只要和冬冬在一起,无论干什么我都很开心,从头顶一直弥漫至脚底的开心,每天像笼罩在云雾里,我升腾啊升腾,然后快飞起来。我虽然没有翅膀,但我真的感觉自己会飞了。
冬冬很怕我父亲,只要我父亲不在家,他会过来找我,蹑手蹑脚过来,从后面偷偷捂住我的眼睛,用刚学会的桐梁话问“猜猜我是谁?”
我先是瞎猜一通,他摇头说不对。最后我说是冬冬。他就在我脸上亲一口说,猜对了。
有时冬冬还没进屋,就喊我东东,我听到他的喊声就故意藏起来,他边呼唤着我的名字开始满屋子找我,看着他屋子里转来转去的找,嘀咕着,哎,人呢,刚才明明在啊?
我就会偷偷地笑个不停,但我尽力忍住笑声,但有时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听到笑声就找到了我,看见我的瞬间,抱着我,我们抱一起哈哈大笑一通,开心极了。
类似这样弱智的游戏,我们总能玩得乐此不疲,开心得像两个得到糖果的小孩。
他会爬上村里那棵高高的梨树,挑最大最熟的梨摘给我吃。
村里的小伙伴欺负了我,他会毫不犹豫站出来,横在对方面前说,“东东是我弟,你不许欺负他。”
当然,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冬冬的身子。
有一次,我们出去玩,夏天的雷雨总是突如其来,明明热得直喘气,不一会儿就有了雷声,很快,手指般粗壮的水柱就从天上一排排斜射下来。
我们怎么跑也跑不过追着人的雨,浇了个落汤鸡,只好跑去瓜棚躲雨,虽说是多余,但也不能一直在雨里跑啊。
瓜棚里,没有人,我脱光了开始拧衣服,东东脱得只剩条内裤,我说,“你内裤也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