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跳跃似的声音悄悄说,你不觉得她的胸脯很鼓吗。
我们去的最多还是大排挡。
夏天,我们会吃烤串。这时,他喜欢用啤酒解渴,把绿色的啤酒瓶打开,咕噜几口就见了底,然后一声长叹:好舒服!
我有时会喝,有时不喝。不喝,他就会问我,“真的不来点”?见我摇头,他把瓶盖打开,兀自喝起来。他喝了几口,又把酒瓶递给我。酒瓶在我跟前晃动。我犹疑了下,终于接过。瓶子里没有任何气味。我抿了一口,才发现那是水。我狐疑地问,“里面的酒呢?”他却看着我忙里偷闲地笑。
冬天,我们头碰头坐在靠近火炉的地方,我要一盘蛋炒饭和一碗紫菜蛋花汤,他要一盘炒粉和一碗西红柿蛋汤。
我们还像大学时那样,我拨一半蛋炒饭给他,他拨一半炒粉给我,我的紫菜蛋花烫他会捞我的紫菜吃,他的西红柿蛋汤我会捞他的西红柿吃。
我的蛋炒饭有葱花,丁群不吃葱花,我就不动声色地把葱花一点点地挑出来。丁群都觉得有几分过意不去,但我笑嘻嘻说,别阻止我,我就愿意为有才华的人服务。
逗得丁群像鲶鱼,撇着嘴窃笑。
有时,我们也会奢侈地点一盘烤鱼片,彼此都吃得很投入,连骨头都能咽下去,啃完最后一口渣渣,俩人都上气不接下气了说,“真香啊,好吃——”
有一次,三哥对他媳妇说,“你看那哥俩感情真好,跟小两口似得,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吃。”
那天,突然变天,很冷,外面还有风,走在路上,我的身体被夜风吹得寒颤颤的,像一片叶子,瑟瑟抖动。正好丁群穿了一件又长又大的风衣,不见得有多厚,但毕竟长,还宽大,他一把拽我进了他的风衣,紧紧地搂着我,我们像个连体人,贴着路面慢慢地走,想起老板说的话,我拽了拽他的风衣,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老板说咱俩是小两口。他也笑了,说,可不是么,我都觉得像是跟你在谈恋爱了。”
那句话让我心海一颤,我心里的某种渴求像是苏醒了。
还有一次,我们刚吃完,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雨。
我们都没有带伞,只好踌躇地等在屋檐下。
等雨稍微小了一点,我说,冲吧,过会儿说不定雨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