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以前更辛苦了,不仅起得更早,回来得也更晚了,像个永不停歇的陀螺,为学费拼命地旋转着。
我没有孟莉,只能靠自己。
星已沉,月已暗,秋夜的风,凉凉地透进窗子,无论我回来多晚,丁群都会等我,和我说上几句话才会睡,但我实在太累太困了,每次和他说不上两句,就困得呼呼大睡。
这种像陀螺一样连轴转的日子持续了有一段时间,直到快要放寒假,就在我累得实在快挺不住时,有一天晚上,我疲倦地回到宿舍,没刷牙洗脸就直接爬上床准备睡觉时,发现床上放着一叠钱和一封信。
信是丁群写的,钱也是他还的,我把钱揣进兜里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释放感迎面扑来。
想想自入大学以来,我太不容易了,太辛苦了,太劳累了,没日没夜奔波,没过一天清闲舒服的日子,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我突然想哭。
我真爬下床,冲进水房哭了起来。
哭完,我擦了擦鼻子,转身,却发现丁群拄着拐杖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他喉头咕噜咕噜动了一下,喊了我一句,“媳妇。”
我破涕为笑。
我说,“少贫,回屋睡觉去。”
第二天,我拿着钱一路小跑去学校的缴费处交费,却被告之我的学费早就有人交完了。
会是谁呢?
我首先想到的是丁群。
回宿舍一问,丁群却矢口否认。
我再回缴费处,缴费处把签字表给我看,签字日期是两三个月前,确实签的是我的名字,但明显不是我的字迹。
我再仔细辨认,虽然字迹经过伪装,但我还是认出了是冬冬的笔迹。
那个周字,瘦长瘦长的,像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只有冬冬才会写那么扁那么长。
我顿时就泪奔了,泉涌而下。
我快速跑到学校正大门的大马路东张西望,一个熟悉的人影也没看见。
我来来回回跑,左顾右盼地跑,一无所获。
我失望地扶着校门口一侧的一棵树喘气,喘着喘着,眼泪再次出来了。
这一幕被朱红斌看见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