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怎么了?”
丁群却老套地说,眼里进东西了。
我松了口气,又问,“身体没事吧?”
丁群说,“没事。”
我说,“哪不舒服,你就说。”
丁群说,“我没事。”
我就不再说话。
后来又有一次,他还是看见我帮他洗内裤凉内裤,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就说,“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找个新媳妇,以后打水打饭洗衣服都让她包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大反应,只是洗个内裤而已,以前他会主动要我帮他衣服,洗的最多的是臭袜子。看见我在洗衣服,他经常把他的脏衣服扔过来,死皮赖脸央求我,媳妇帮我洗了。但他从来没扔过内裤。可能身为一个文人,内裤是他最后一道遮羞布吧。
我说,“你赶紧找。”
丁群耸耸肩膀,傲气地说,“就我这才气,这身材,这长相,要想找,还不容易吗,分分钟拿下。”
朱红斌像变戏法似的探出个脑袋说,“你找二媳妇,大媳妇不得挠你啊。”
丁群瞪他一眼,“有你什么事!”
丁群的身体在逐渐康复中。
一开始,他在宿舍自己扶着桌子慢慢地走。接着,在走廊扶着墙慢慢地走。最后,在我的搀扶下,试着去教室上课,碰到高的台阶,我就背他,一步一个台阶往上爬。经过这次天灾,他瘦了很多,很轻,我并没有多吃力。
有一次,他感动得趴在我后背说,“媳妇,你要是个女的,我就娶了你,用一辈子去报答你。”
等他可以独立去教室上课,去图书馆写稿,我开始慢慢脱开身来,从一个家教变成两个,再到三个。
没办法,我要赶快把我的学费挣出来,我母亲寄给我的学费全垫给丁群了。
开学后,辅导员催了我好几次交学费,弄得我一点面子没有。后来,可能学校见我确实困难,没再催,但我也不想再拖了,再拖这个学期就结束了。
就在我恢复了早出晚归连轴转的生活时,有个叫孟莉的女生开始帮丁群洗衣服,还给他打菜送饭。
那个女生也是个文学爱好者,非常仰慕丁群的才华。
两个人开始了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