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小雨爷爷开始忍不住呜呜地哭,两手捂着脸。
我从来没见过小雨的爷爷哭,这是第一次,这么老的人,哭得像个无助又可怜的孩子。
我别过头,泪水也止不住地流。
我只能去找我父亲,父亲却要我别管。
我说,小雨爷爷救过我。
我没瞎说,小雨爷爷确实救过我,有次我掉水沟里,是他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捞上来。当然,他不捞我上来,我也不见得会死,那个水沟的水并不深,但一定会给我的童年带来阴影。
父亲开始沉默。
我说,“爸,你确实可以不帮他,但你要帮了他,就等于是帮我还了这个人情。如果你不帮他,他就这样死了,以后我回想起来,我会恨我自己当时没本事,没这个能力去帮他一把,我会一直陷入自责中”
父亲说,“兔崽子,你这是在逼你爸啊。”
我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用恳求的语气说,“爸,就当是帮我,我答应你,以后我保证不乱花家里一分钱。”
父亲看我一眼,“你先去医院,我去联系车。”
我连忙赶去医院,小雨爷爷似乎比刚才还严重了,一直哎哟哎哟地哼哼。
很快,父亲联系了一辆皮卡过来,我和父亲用担架把小雨爷爷抬上车。
父亲说,先把老头送回布兰坊,去见他老婆子最后一面。
到了布兰坊,小雨奶奶的遗体还在河岸边直直地躺着,几个围观的村民发出几缕叹息后便各自离开了。
父亲先是用塑料袋把小雨奶奶的遗体包上,再放到木板上,然后和邻居崔大爷两人一起抬进了小雨的家,放在厅堂。
父亲做这些时,小雨爷爷一直在流泪,不停喊着小雨奶奶的名字。
父亲和崔大爷又把小雨爷爷从车上抬下来,轻轻放在小雨奶奶的遗体边,小雨爷爷悲伤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父亲一边用白布盖上小雨奶奶的遗体,一边宽慰小雨爷爷,“行了,刘叔,别哭了,我先送你去县城拍个片,回来再处理刘婶的遗体。”
我写了一张字条贴在门上,我是留给小雨的,我希望小雨看见了,能及时来县医院照顾他的爷爷。
到了县医院,拍完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