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萌生随火车远行的念想。
到了县城,冬冬很是兴奋,看什么都新鲜,街边的楼是多彩的,过往的行人是微笑的,连迎面吹的冷风也是凉爽的。
我领他去我读书的学校。
“真大啊~”冬冬喃喃地说。
我们学校确实大,有草坪,有池塘,有亭子,还有朵朵开在蒂上的花儿。
学校里,高三的学哥学姐还在补课,下课了,他们一群群身着漂亮的校服,鱼贯走出教室,青天般可羡。
冬冬看了看他们,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着装,突然拉着我的手,说,“东东,咱们走吧。”
我请冬冬吃大骨头。
我曾问过冬冬,“你吃过大骨头吗,那种有很多骨髓的大骨头,用吸管插进去吸里面的骨髓,吸的滋滋响。”
读小学时,我奶奶曾在县城住过院,我去看奶奶,父亲领我去吃大骨头。
冬冬没吃过,但他记住了,一直说想吃大骨头,问了桐梁镇的街上很多餐馆,都说没有。
冬冬以为我就喜欢吸里面的骨髓,把肉啃得干干净净,然后把骨头推给我,“说,你吸吧。”
我吸得满嘴是油。
我们还喝了啤酒,冬冬举起酒杯,豪气干云,一饮而尽。
我都不知道他这么能喝,冬冬说在外面干活,一般都喝雇主自酿的米酒,碰到条件好的雇主,也会买啤酒,但冬冬每次都不敢多喝,怕误事。
那天他喝了不少,还跟我干杯,他说干杯,我举起杯子,他就猛撞过来,两个杯子撞得砰砰直响,很像我们在榆木村姑姑家用碗喝老婆婆的米酒,两只碗撞得邦邦响。
我揶揄他,“你是牛吗,那么大力。”
冬冬却一副无辜的表情,干杯不就要大力撞么。
推杯换盏后,我们勾肩搭背,彼此搀着对方的肩膀。
第二天起来,已是中午,冬冬冲完澡,一丝不挂从浴室出来,靠在窗台,把脑袋伸到窗帘外边,外面的阳光很明媚。
分开时,冬冬再次郑重其事地说,“东东,跟你说件事?”
“啥?”我心一紧。
“以后少不要再喝酒”
我乐了。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