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了后,我们曾一起暂短互嗨。
到了暑假,又剩我一个人在家写作业了,我在柜台写着作业,父亲坐在竹椅摇着蒲扇,时不时瞟我两眼。
我趴在柜台一写就是一上午,父亲问我,“作业写完了?”
我把作业本拿到他面前,要他检查,父亲根本不懂,看都不看,满意地咧嘴一笑,给我扇了扇风,说,“那就喝口水,休息一下。”
我开始托着下巴等冬冬过来找我。
时间似乎是一种煎熬,缓慢的让人难受,我一遍遍问自己,冬冬怎么还不过来找我,到底去哪了,在干什么呢?
实在忍不住,我也会背着我父亲偷偷去找冬冬。
冬冬干农活时,伯母不喜欢我过去找他,她觉得我会影响到冬冬劳作的进程。
每次我去找冬冬,见我远远地过来,伯母就堵在门口,站得像一尊关公像,冷着脸对着我:“哟,冬冬,你又来找你哥哥啦,你哥哥不在,下地了,回去吧。”
我只有戚戚地离开伯母家,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空旷的田野转悠。
河岸上盛开的野花,蒲公英洁白的飞絮,苦楝树上的绿叶,高耸入云的山峦,天空缓缓飘过的云朵,赤日炎炎,我竟忘了热,转着转着,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冬冬干活的地方。
可能是心有感应,只要我出现在冬冬的视线范围内,他立马能察觉出来。
如果兰香姐在旁边,为了不让兰香姐发现,他会先收回目光,假装埋头继续心无旁骛干活儿,麻痹兰香姐。
但会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和他深邃目光交接的刹那,我的心会如怀春少女般跳个不停,随即产生一种立刻跑过去抱他,亲吻他的冲动。
有时,我会一直在冬冬干活的附近游荡,目光时不时暖暖地淌到他身上。
有时,我也会不管不顾过去和他说话,这时,如果伯母也在,伯母就会说,“东东,你又过来找你哥哥了,你说你俩兄弟,好成这样,弄得我倒像个外人。”
为了避免尴尬,我会主动过去帮忙。
我会帮伯母割稻谷,踩打谷机,挑谷子,那一缕缕炽热的阳光照在我的草帽上,就像照进我的生命里。
冬冬去菜园子挖地种菜淋菜,我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