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的宿舍是木板楼,在二楼,里面没有床架子,席子和被褥直接铺在地板上,连起来有点像那种大通铺。
没想到,打了一会儿扑克,刘羽鹏就开始了他惊心动魄的黄腔节目表演。
我很清楚,刘羽鹏黄腔黄调引发的迷乱,只是刘羽鹏人来疯表演的一个小插曲。
刘羽鹏是什么样的货色我太清楚了,这种人来疯的表演并未对陆国伟和刘羽鹏自己造成什么影响,这只是他们青春年少路上的一点小调料。
我读高中时,有一次还和冯春桥、马军在街上碰见陆国伟,马军实在没忍住,想就此事打趣陆国伟。
刚开了个头,陆国伟就知道冯春桥要说什么,恨恨用脚踢他,“别别别,你别说了,我一世英明都让刘羽鹏这个“骚嘴”给毁了。”
但刘羽鹏如此生动的现场教学却对我和冬冬的触动很大,我当时看得浑身像火烧火燎般难受,冬冬也是一脸涨红,我抱着他,明显感觉他的身子在不停抖动。
我和冬冬都在彼此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种叫热切还充满期待的感应。
真的是做者无意,观者有心啊。那天晚上,我和冬冬在被窝里探讨很多东西。
表哥终于要结婚了。
我和冬冬相约骑自行车一起去参加表哥的婚礼。
冬冬载着我,骑在布兰坊的大马路上,旁边是整块整块方方正正的稻田,风一吹,稻浪好像旗帜一样上下翻动,鼻子底下全是稻田的香味。
我们开心地唱着一首当时很火的新歌《至少还有你》: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紧你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一路上,我还想着该如何和冬冬说许多事。
到了表哥家,很多人在为表哥的婚事忙前忙后张罗,姑姑分给了我和冬冬一个任务,把厅堂、院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然后摆上桌子和凳子,用抹布抹干净后,把碗筷全部摆上桌
偶尔看见表哥脚步匆匆从我们面前经过,我会打趣说,“表哥,别心急,一会儿就能看见你的新娘子了。”
表哥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表哥说,“什么新娘子,早成旧娘子了。”
中午时分,新娘子终于被接过来了,用红盖头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