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他妈的怎么那么好听。
我经常问她某个单词怎么念,某个句子什么意思,我的语文和数学向来比她好,她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反过来问她,所以也就不计前嫌,一遍遍不厌其烦教我。
我开始学冬冬,家里有好吃的,也会带到学校和赖小红分享。
有一次,我还特意带了月饼,分了她一块,月饼明明很硬,她硬是嘎嘣嘎嘣吃完了。“问她好吃吗”她竟然还说,“嗯,挺好吃的。”
回家吃饭时,我有时会和赖小红一起走,有时自己一个人走,冬冬现在很少回家吃饭。
有时吃邓怡美带的饭,有时也会和邓怡美去街上买碗面条,或者买几个包子,边吃边聊,每次回学校都迟到。
冬冬和邓怡美是不是在谈恋爱,我不大清楚,我从来没问过他,他也没主动告诉过我,如果是在谈恋爱,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我更是一无所知。
我只知道,自从认识了冬冬,我时时处处都依赖着他,他去哪,我就跟到哪,冬冬就是我的宝塔,含着宝光,罩着我。
如今,宝塔住着的是邓怡美,宝光罩着的也是邓怡美。
稍感安慰得是,冬冬每天都还是会回家睡觉。
我以为,我和冬冬的际遇,只是人生的一场擦肩而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因邓怡美的介入而终止,各自回归到各自原本的轨道。
没想到,我和冬冬的僵局因一场意外打破了。
有个星期天,上晚自习课,我正在教室写作业,柳小马过来告诉我说,周冬冬受伤了,在镇的医院住院。
我写着字的手突然停下来。
大脑空白了一段时间后,我扔下笔,快速往镇医院跑。
冬冬的胳膊、手腕和手掌都被厚厚的纱布和绷带紧紧包裹着。
看见我,他动了动身子,喊了我一句,“东东!”
我走过去,心疼地问,“你怎么了?”
冬冬黯然说,“爬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