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因为我有了冬冬。
冬冬自从上了学,我倒是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很少说话,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如果不是个高,几乎很难被人注意到。
偶尔说话,声音也不大,简短干脆,不拖泥带水。
比如课间休息,男同学问他,你会打乒乓球吗?冬冬说,不会。
男同学接着说,走啊,我教你。冬冬就会说,不去。简单的几个字,你就能从他的语气中,读到他不跟你纠缠的信号。
但女同学跟他说话,他就会很腼腆,总是低垂头,红着脸,也不说话,憨憨地微笑。
女同学说,“你笑什么。”
他的脸就更红
他对我就不会这样,每次课间去找他,他就会要我坐在他的膝盖上,从后面抱着我,用他的脸摩挲着我的脸,就这样来回一下一下摩挲。
柳小马看见了就会说,“周振东,你怎么又坐人家腿上。”
我就会瞪柳小马一眼,“要你管!”
虽然我和冬冬好得就像一根绳上的蚂蚱,但我这么做有我的深意,冬冬比我们都高,站在我们在中间,活脱脱是鸡群里的大鹅。
冬冬就长得比刘羽鹏高,我就是要狐假虎威,借冬冬挫挫刘羽鹏的锐气。
赖小红坐我前面,刘羽鹏坐我后面,上课我不停骚扰赖小红,一会借她铅笔,一会借她橡皮擦,她问我“你自己没有吗?”
我说“我自己也有,但我就喜欢用你的,你的橡皮擦很香,比你人还香”
赖小红瞪我一眼,脸刷地红了。
刘羽鹏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气得嘴都歪了,我很得意,我就是为了气他才这样做的。
课间时,我没出去玩,故意躺在凳子上,果不其然,刘羽鹏跑过来找茬,他跳过来,一个猛扑,就扑倒在了我身上。
开始狂用拳头打我,龇牙咧嘴说,“你爸打你妈是不是就是这样。”
我大声喊叫,滚开,“煞笔,你这个大煞笔。”
果然,听见我的呼喊声,冬冬一个箭步窜过来,像拎小鸡似得把刘羽鹏拎起来,扔到一旁,冬冬用不大熟练的桐梁话冷冷地问,“你要干么子哟?”
刘羽鹏都被造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