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顿了顿，金黄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似乎在回忆某些并不愉快的画面：
“在朵拉夫人出现之前……”
伊利亚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仿佛在陈述一个尘封的禁忌，“……凯厄斯大人遇到过的歌者，结局都只有一个。”
他没有明说那个字，但眼神里的含义已经足够清晰（“清除”）。
如同清除掉一个可能动摇自己、威胁自身绝对掌控力的“不稳定因素”。这是沃尔图里长老冷酷逻辑下的必然选择。
“但是——”伊利亚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叹，“朵拉夫人……她完全不同。她是唯一的例外。”
“她竟然从凯厄斯大人手中逃脱了出来。这一点就证明了她的桀骜不驯，她本身就是一股强大的、足以与凯厄斯大人抗衡的力量。”
伊利亚耸耸肩，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更不要说，后来朵拉夫人竟也未曾因为这个举动而受到凯厄斯大人丝毫的惩罚。”
伊利亚停顿了一下，轻声补充说道：“此外马库斯达人，甚至…甚至阿罗大人都不曾有异议，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她不是能被轻易控制或清除的‘不稳定因素’。”
伊利亚看着爱德华依旧紧锁的眉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
“当然，他们的相处……充满了风暴。就像大多数血族看到的。但‘安全’与否，或许不能用常理衡量。
至少，凯厄斯大人绝不会允许除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伤害朵拉夫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非常确信凯厄斯大人，必然会对对任何胆敢觊觎朵拉的存在迸发出冰冷的杀意。
爱德华消化着伊利亚的话，心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但那份关于“清除”的恐惧似乎减轻了一些。
朵拉的强大和智慧，以及她在凯厄斯心中那独一无二的地位，确实构成了一道无形的护盾。
然而，风暴中心的“安全”，终究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胸口的郁结吐出。
阿拉斯加的冰雪或许能暂时冷却欲望，但德纳利家族的伊利亚也无法给出所有问题的答案。
前方的路，依然笼罩在福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