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座椅扶手。
“啊,我差点忘了……”
他故作恍然,猩红的眸子眯起,“凯厄斯昏迷前,可是亲眼看见你和东方……亲密互动。”
他刻意在最后四个字上咬了重音,仿佛在舌尖品味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朵拉指尖微微一顿,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觉得——”阿罗向前倾身,如同毒蛇吐信,“等他醒来……再想起那一幕,会是什么反应?”
窗外掠过的月光映在朵拉侧脸上,她沉默片刻,忽然勾起唇角。
“愤怒?暴戾?还是……”她抬眼直视阿罗,“你觉得,他会当场拧断我的脖子?”
“谁知道呢?”阿罗愉悦地摊开双手:“我想没有男人可以容忍,而我的兄弟,从来不是个……大度的存在。”
车内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
朵拉转头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树影,玻璃上倒映出她冷静的眉眼——
车队穿过沃特拉城高耸的哥特式拱门,最终停在了沃尔图里家族的核心——普奥利宫前。
漆黑的石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连空气都凝固着几个世纪沉淀的压迫感。
朵拉沉默地跟随护卫,穿过幽深的回廊,最终踏入凯厄斯的私人宫殿。
“朵拉夫人。”海蒂恭敬地屈膝行礼,对这位死而复生的“夫人”未敢流露半分质疑。
毕竟,朵拉夫人胆大包天的逃匿行为,竟未受到任何惩罚——
马库斯大人亲昵的纵容,阿罗大人虽面色严肃却毫无杀意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
朵拉微微颔首,目光落向那杯明显是新取的鲜血,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这是凯厄斯大人的歌者之血。”
海蒂从善如流地解释,又恭恭敬敬地补充道:
“大人并未对她特殊优待,只将她囚于地牢……作为‘血食’罢了。”
(原来如此,难怪凯厄斯能解除催眠……)
“多谢,亲爱的海蒂。”
朵拉温柔一笑,接过水晶杯,小心扶起凯厄斯,将鲜血缓缓喂入他苍白的唇间。
“对了,”她忽然抬眸,“西雅呢?”
“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