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坏了,自家也没法开灶,老大也成了弟弟家陪客吃饭的主人,两家又合在一起了。
听到梅花问话的刘桂香,高声应道:“是张家堡的张保长,你的亲家公来了,你看老二都乐成啥样子了?别人可没这么大的面子。”桂香嘴里说着,心里来气,这老二家婆娘坐月子,自己却天天上锅做饭,可有话说不出来,这个家中就只有她能立在锅前,老三婆娘腿脚不方便,就连自家孩子都要她来招呼,话语中都不免带着气。
梅花听出了大嫂的弦外之音,心里也想,这次坐月子,多亏了大嫂里外照应,要不自己的命也说不准都保不住,对大嫂也是心存感激,大嫂说啥她都不能在意,都装自己没有听懂。自己硬撑着身子起来,在自己的柜里,翻出一条从货郎那里,换来的自己也没舍得用的床单,和自己织布机上织的,染得色泽极不均匀黑布,放在炕上,给大嫂说道:“大嫂,咱这个家,里外都靠你来照应了。我这没啥来表达我的心意,这床单你拿去铺在炕上,黑布你拿着给大哥做条裤子,你千万不要嫌弃。”梅花心里想,再多的客气话,不如来点实际的实在。
“梅花妹子,你这就见外了,咱们一家人,对我还客套上了,你快收起来,这些东西我不能要,留着你自己用吧。”桂香也客气起来。两人你推她拒,相互谦让,最后还是梅花装着生气,桂香才不再推辞。桂香不再说啥,忙着准备饭菜去了。梅花看到心里乐了,在她看来,好话说一大箩筐,也无济于事,只让人感到你虚伪,还是来点好处,才能打动人心。大嫂态度的变化就能说明问题。
晚上,九先生进屋,梅花问道:“掌柜的,你今天招待张保长,听说他们家遇事,都把家都拉了,现在很不景气,这金珠的婚事还能保持住吗?他是不是和咱套近乎来了?”
九先生慢慢地说:“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常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虽然没有以前强大,可它的根基还是很坚实的,我们和他不能比较,在三道梁上,也是无人伦比的。能和张家堡结亲,不仅仅是把女儿的未来安排好,对咱们家,也是一种荣誉,能提高咱们家在三道梁上的地位。你给我听好了,这话你千万不能在旁人面前说起。惹出是非来,把女儿的婚事搅黄,我就要和你算账。”九先生最后用上了严重的口气,梅花被说的